“道友,请留步!”
卧槽,一听这声音,任是季安如今的修为都脚下一乱。
“贫道上清茅正英请教了!”
季安回头望去,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,眉目似剑,双目连眉,正抱手行礼。
“在下十几修行,到如今也已经五十有二,一生勤勤恳恳谨守戒律,弘扬我教,不过也只授了上清三洞五雷经箓,却不知道友,有何功绩,也敢授这上清三洞经箓!”
季安也早就知道,今天的授箓不会那么容易,来了这么些人恐怕大半都是抱着打假自己这个假道士来的,剩下的估计就是来看热闹的。
不过此举,却也正合了季安的心意。自己这次不但要从各方面,他们最擅长的地方压服这些人,更要给当今玄门,一点小小的道法震撼。
“师兄岂不闻,学无先后,达者为师!”
季安脚步微顿,随即迈着四方步继续向前走去,从这里到法台大概一百米左右,就这一段路,我便要一己压玄门。
“狂妄!”
“无知!”
“好小子!”
“黄口小儿,大言不惭。”
“好一个,学无先后,达者为师。茅正英请教了,请问小友,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解?”
“天地不仁,为有大义。大道无情,运行日月。”
“善,再请道友,何为性命双修?”
“性练神意,命练真气,意气相随,便是性命双修。饶君了物真如性,未免抛身却人身。何以更兼修大药,顿超无漏做真人。”
“善,请问道兄,如何收心练己?”
“定其心神,方可言道。要入玄关,需用定力。定则静,静则生。不但静中能静,必须动中能静。”
“善!”
茅正英说完,对着季安拱手行礼后退,季安回礼,继续向前,其他斑杂的人声也安静了许多。
“道友请留步,灵宝周海波请了,请问道友何为金液还丹?”
“性要修,命要全,采得先先天种泥丸。童儿修,精气全,静里一气可升天,只有无为身不破,才是修真大罗仙。”
“若依你所言,若只要童儿修,似我等青年入道,岂不是再无修真之路?”
“无他,唯定也!”
“说的简单,道友可能做到?”
“吾今略说寻真路,黄中通理载大易,正位居体是玄关,子午中堪定息。光回祖窍万神安,药产川源一炁出。痛目变化有金光一轮红日常赫赫。”
季安继续向前,留下周海波在后边愣愣出神。
“好一个道门新秀,老道张承风有礼了。”
季安连过上清,灵宝两山,此时台下已经没有了什么声音,而待张承风一出口,众人更不敢多言,场内数百人,竟静的只听的见风声。
“师兄,有礼。”
“师兄?哈哈哈,好一个师兄,贫道今年七十有二,居然也能当得起师弟一声师兄。
师弟看样子也不是外界所传,却是确有真才实学,就然如此,授予师弟上清三洞经箓,与老道同为天师老臣也不为不可。
不过无功不受箓,箓毕竟不可轻授,就算师弟道经娴熟,科仪有如何?法事又如何?功绩又有几何呀?”
“张师兄,科仪法事,你自不必多问,季真人也是一观之主,又岂能不通。
再说功绩,真人为我九家之领袖,为道门再现真法,可算功绩?”
代柳宗在一旁喊道。
“哈哈哈,代师弟莫不是与老道我玩笑不成,何为再现真法啊?”
“再现真法就是……”
“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。广修亿劫,证吾神通。三界内外,惟道独尊。体有金光,覆映吾身……”
季安回了三人,此刻离法台还有二十多步,季安突然掐诀念咒,边走边念,从第一句开始,身上开始渐渐闪起一丝金光,这光越走越盛。
待到季安走上高台,正念到金光速现,此刻身上之金光大盛,已经非凡目所能看清,台下众人皆已经目瞪口呆。
“覆护真人!”
季安一撩道袍,猛然转身,金光再盛,照耀百米,台下众人尽被罩在金光之中。
“龙虎张承风,拜见真人!”
“上清茅正英,拜见真人!”
“灵宝周海波,拜见真人!”
“全真、楼观、太一、武当、闾山、梅山、阴山、六壬、茆山……拜见真人!”
一时之间,满院之中,居然就剩季安一人高站法台。
“贫道登授上清三洞,诸位可还有异议?”
“我有异议,小道梅山杨艳军。
我觉得真人授上清三洞还是低了些,如今国内道门前辈都在,不若真人真升上清大洞经箓,我等愿意拜真人为天师,掌玄门法脉!”
众人:“好好好,好人都让你当了,刚才骂人家狂妄,就你声音最大吧?”
“道友此言却是过了,我虽有真法却无功绩,如何能当临天师,统领玄门。”
季安摆摆手,这咋还都有两副面孔。
“真人谦虚了,如今玄门百年唯真人一人掌真法,这天师之位真人如何当不得?张道爷,您说呢?”
张乘风:(。?`w′?)我说你哔(消音)呀,好话都让你说了,我还说啥?
“这位梅山小友所说正是,老道也愿意代表龙虎支持季真人位登天师。”
“上清也愿愿意!”
“灵宝愿意!”…………愿意!
不支持咋办?不支持你就不当了?你都把法术练出来了,那还说啥,玄门几百年,独你一份,你说你想搞新玄门都行,还当天师有啥不行的,别到时候你一个人把我们全公司都给开了。
“诸位不必再劝,所谓德不配位,必有余殃,贫道之功德,怎可妄为天师。”
这还真是季安内心想法,自己一个二级子公司都没搞好,就自作主张要干一级子公司老总,你猜上面董事会会不会满意。
“众位快快起来说话!”
“哦哦哦,我说怎么膝盖有点凉,啥时候跪的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