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该被玩弄到破碎的郁子澈优雅的喝着茶,几个妇人却衣衫鬓发凌乱的如狗般趴在地上,若非脸上的潮红未退,是真看不到丝毫的生气。
“怎……怎么……”
夜文珊刚一开口便被人从身后踹了脚屁.股直接踹进房中趴在地上。
沈乔平父子意识到不好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也被一道强大的力道踢进了屋中。
回头就看到了虽笑意盈盈却透着十足邪气的宋云夕,她身边是寸步不离守着她的夜玄祈。
夜文珊眼中的仇恨瞬间喷涌而出:“宋云夕,你想对本宫做什么?”
无视她浑身颤抖的恐惧,宋云夕缓步走到夜文珊面前蹲了下来,周身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恶:“自然是做你想对我二哥做的事呀!”
说罢拿出一只透明的琉璃瓶,那瓶中装着的正是原本该在郁子澈体内的那只公药虫。
“这个东西,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!”
沈乔平瞳孔骤然放大:“你怎么会有药虫?”
说完便自知失言,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。
他的话让宋云夕更加确定了,沈家与卫氏一族果然是有着紧密的联系。
否则如药虫这般对氏族一族而言弥足珍贵的毒物,根本不可能交到他们手中,可见卫氏一族对沈家的信任。
宋云夕饶有兴致的看着琉璃瓶中蠕动的血红虫子:“自然是从我二哥体内引出来的,否则沈伯爷以为我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
沈之康近乎失控的怒声喝斥:“宋云夕,你别胡来!”
宋云夕越是这般从容笃定,沈之康就越是被内心的悔恨折磨得痛不欲生,而对宋云夕的恨意也越发的深。
当初若非她刻意藏拙,若非她一直隐瞒自己宋问天养女圣云山大小姐的身份,他也绝不可能做出退婚这般愚蠢的决定,更不会一直深陷在悔不当初中难以自拔。
宋云夕突然绽开个无害明媚的笑靥:“沈世子可能不知道,我这个人最是喜欢胡来了。”
说罢便扼住夜文珊的手腕,不顾她的挣扎用内力将她手腕划破一道口子,打开琉璃瓶将公药虫倒在她的伤口上。
那蠕动的公药虫瞬间便钻入她的伤口中瞬间不见了踪影。
“啊……”
夜文珊的尖叫声响几乎掀掉屋顶,拼命的甩着胳膊想要将公药虫甩出来,可一切都是徒劳。
宋云夕再转过身面对沈家父子的时候,她眼底的戾气和嗜血让二人本能的向后缩。
此时的宋云夕如同女罗刹,毫不掩饰自己凶恶的杀气:“胆敢算计我二哥,你们就该料想到后果!”
郁子澈察觉到她的异常,正欲阻止的同时夜玄祈已经开始往她身体中输入真气。
被仇恨染红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明,夜玄祈和郁子澈这才松了口气。
宋云夕觉得脑袋有些昏沉,这时手中的瓷瓶被夜玄在祈接了过去:“这种事情我来就好。”
他温润的浅笑映入眼帘,宋云夕有一种安心的感觉,对他点了点头。
夜玄祈不顾沈乔平父子二人的威胁叫喊,捏住他们的下颌迫使他们张开嘴,将瓶中两粒药丸分别塞入他们口中。
沈乔平心中惊骇:“你给我们喂了什么?”
沈之康则是拼命的抠着喉咙,想要将药抠出来,可那药入口即化,让他根本无能为力。
只是片刻功夫,父子二人的身体都燥热了起来。
宋云夕走到沈之康面前,居高临下的道:“沈世子不能人道,我的药能让你再振雄风,世子该感谢我才是。”
她原本想让沈之康这辈子都不能人道,但他们既然喜欢以情欲来控制别人,那她就让他们沦为被情欲所操纵的人不能自拔。
听到夜文珊已经难耐的声音,宋云夕回头:“公药虫既已被你们唤醒,那就好好感受自食恶果的结果吧!”
夜文珊挣扎的爬起来扑向宋云夕:“宋云夕,我要杀了你!”
但她根本没机会靠近便被郁子澈踢飞了。
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,于他们而言心思歹毒之人不分男女都该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而像夜悠然、周楚柔还有女子之家中的那些女子,她们的努力和自尊自爱,才值得他们尊重。
夜文珊绝望痛苦的大叫:“郁子澈,我那么喜欢你,你为何要如此待我?”
都怪宋云夕,就因为他身边有宋云夕所以才会无视她的存在,都是因为宋云夕这个贱人!
“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。”
郁子澈冷冷的回了句:“何况我给过你机会了。”
若是昨夜夜文珊能及时收手的话,他不介意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可惜她自己亲手将这机会推开了。
夜文珊也想到了郁子澈昨夜对她说的话,也顾不得公主的尊严骄傲了,艰难爬过去拉住郁子澈的衣摆:“二表哥,我知道错了,你饶了我这一次吧!”
郁子澈嫌恶的以内力将那角衣摆割弃:“晚了。”
看郁子澈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,宋云夕有些恍惚了:我没告诉过二哥夜文珊不是老皇帝的种吗?
脑中回想了许久——
哦,好像还真的忘了跟他们说了。
回去还是把老皇帝头顶青青草原这事儿跟他们都说了吧!
夜文珊的意志在公药虫的作用下已逐渐崩溃,而沈家父子二人身上的药物也已起了作用。
接下来的事宋云夕也没那兴趣观摩,三人都离开了房间。
夜玄祈脚步顿住回头看了眼撕扯着自己衣衫的夜文珊,脑海中浮现出她幼时甜甜唤他四哥哥的可爱模样。
那时候的夜文珊也曾心地干净纯善过,会为了被沈贵妃惩罚的宫女落泪道歉,也会偷偷的背着父皇和沈贵妃安慰他缠着他陪她玩耍。
逐渐的,那些久远的记忆被她跋扈嚣张的嘴脸所替代,她也成了视宫女为草芥的上位者,会以高高在上的身份威胁羞辱不肯谄媚于她的贵女,甚至不惜毁人名节。
曾经那么可爱善良的孩子,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改变的?又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面目全非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