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观舟想到这里,心头顿时不好。
以后一定不能漏了陷,她回首看来,自己也有出格行为,算学不足为惧,但麻将什么的,有些穿越的傻屌未必知道这是古代就有的物件儿,误打误撞以为自己是新时代女性,歹意也好,好意也罢,定然是麻烦。
这么一想,宋观舟暗下决心,往后更要收敛,小心谨慎。
一定要让自己变成个真正的古代女子——
裴岸久叩门不开,宋观舟回过神来,匆忙起身,围着新裁来的大布巾,拖着湿漉漉的长发,躲躲藏藏打开小道门缝。
“我还没洗完,四郎。”
裴岸不惯着她,一脚插到门缝,轻而易举顶开了门,宋观舟双手拢着胸前布巾,哭笑不得,“四郎,我光着身子呢。”
“不碍事儿。”
裴岸顺手关上房门,伸手摸了浴桶的水,顿时不喜,“水都凉了。”再看立在门畔的女子,胸口到大腿,围着布巾,却露出了圆润肩头以及玉臂长腿。
他咽了口口水,缓步走到宋观舟跟前。
宋观舟仰头,轻哼道,“四郎,快些出去,由着我洗——”声音被男人低头以唇舌采撷,顿时化作嘤咛,她护着胸口不走光,可男人却愈发激烈,搂着她纤腰,亲得神魂颠倒。
“四郎,不可。”
这是浴室,宋观舟不喜,欲要推开裴岸硬邦邦的胸口,却碍于自己单手难敌,裴岸亲得愈发火热,最后眼神一暗,“不洗了。”
说罢,直接打横抱着宋观舟出了盥洗室。
忍冬刚要推门入内,裴岸沉声吩咐,“明儿早上再来收拾。”忍冬立时收回手脚,低声回了个是,立马带着小丫鬟婆子们,撤得干干净净。
宋观舟捂着胸口,不忍直视男人火热的目光。
“四郎,今儿不行。”
裴岸不予理会,把她放在床铺上,扯着布巾一侧,稍微使力,就跟宋观舟成了角逐之态。
“四郎!”
宋观舟软声哀求,“我这头发还在滴水呢。”她眼眸含春,像森林里迷路的小鹿,眼巴巴看着裴岸,裴岸欺身上去,搂着她腰抱了起来,“好,我们不在床榻上。”
“不不不——”
能说不吗?
莫说裴岸这身姿容貌,就是他如今夜里的能耐,宋观舟捂眼,心口都不得不承认,她越来越爱床榻上的裴四郎。
抵抗不了,那就随波逐流。
“坏人……”吐出的字句,带着浓厚的爱意,裴岸眼眉之间都是笑意,他爱极了这番胆大的宋观舟。
战场,折腾到半夜。
炕床之上全是水渍,到后头,宋观舟发丝依然带着潮意,可人已困得不行,年轻的男人,是多么惹人喜爱啊。
宋观舟睡去之前,推搡着贴过来的火热身躯。
“四郎,往边上睡去,莫要扰我。”她一双手卷了半湿的长发,顺着丢出枕头,全须落在裴岸满脸,他哭笑不得,“娘子,忒是霸道。”
又怕她次日起来,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头疼,只得起身,寻来干净的帕子,给宋观舟湿发擦了又擦,直到他也瞌睡得睁不开眼,才上了床榻,挨着宋观舟娇软的身躯,睡了过去。
还不等好梦来袭,外头忍冬已叩门。
“四公子,起来了。”
社畜还得去上班,宋观舟一并被吵醒,睡眼惺忪翻个身继续要睡,裴岸拽过她到怀里,咬着耳朵,“小妖精,你倒是能睡个好觉,我却要去忙碌一日。”
宋观舟仰着细腰,头发懒懒垂落下来。
白皙耳垂不多时,就被裴岸吮吸得通红,她隐隐约约感到有点疼,“身子疼呢。”
疼?
裴岸摸遍她浑身上下,越发喜爱,宋观舟被扰得厌烦,睁开眼眸,哼哼唧唧,“再不去洗漱,我就不让你走了。”
“嗯?怎地不让法?”
宋观舟双手抵在他胸口,支起后仰的腰背头颅,与裴岸额头相抵,“再不起来,我就让你醉死在温柔乡。”
说罢,双臂一伸,圈住裴岸脖颈。
螓首歪靠在裴岸肩头,吐气如兰,侵袭着裴岸耳垂,裴岸颇费了些功夫,方才从床榻上起来。
“罢了罢了,为夫还得去做事,方才能有银钱养家糊口。”说到这里,裴岸又想起两桩要紧的事儿,“溪回大哥给你找的丫鬟,只怕就是这两天到,但溪回同我说过,还得学两日规矩。后头才能给你送来,这几日你切忌不能出门——”
宋观舟歪靠在软枕上,“整日闷在府上也烦,我也不是去的别处,就是温溪山庄散散心。你公务繁忙,我让临山陪着,如今二嫂得了父亲惩戒,怕是不敢轻易告诉金拂云我的行踪。”
再不济,谁也不说,悄悄去走走。
裴岸扶额,“这院子里你就那么不乐意在啊?府上虽说不大,但也有两三个小花园,你若是看腻了,去二婶家那边走走。”
“你知我历来不爱过去,一堆姐姐妹妹的,闹得脑瓜子疼。”
尤其是今年待嫁的几个姑娘,偶有几次碰面,也要追问驭夫之术,什么驭夫?她对裴岸有什么能耐。
小姑娘不信,眼巴巴求着她,“好嫂子,您就不吝赐教,来日妹妹们在后院里才能拢着相公。”
不纳妾,是最紧要的。
放眼看来,两府里头,就裴岸身边最为干净。
宋观舟应付不了,两次下来就不爱过去。
这会子裴岸唤了丫鬟进来伺候,宋观舟与他说话,闹得精神好起来,盘腿坐在被褥上,拖着一头没干透的长发,少不得打趣一番,“可惜四郎要上值,若是娘子嫁妆殷实,足够我夫妻二人挥霍,那四郎今儿就不用去当牛做马吧……”
“坏心肝儿,往后少让为夫受些闲气,为夫也就阿弥陀佛了。”
闲气?
宋观舟倒头蒙被,一只手颇为不耐的驱赶着裴岸,“快去快去,少惹我生闲气,也不想想平日里谁欺负谁最多?!”
“是是是,为夫欺负娘子的多,尤其是夜半三更,烛火摇曳之时。”
宋观舟一听,忽地起身,“混账,你又偷看我的话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