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主事接过灵石,点点头,提点了一句,“男人嘛,风流一点倒也无伤大雅,不过死缠烂打要不得,小心千宗被灭,再说都多了。”
看着周主事离去的背影,江白生沉思不语。
在此之后,千宗少宗主江白生被关禁闭百年的消息传来。
千宗宗主更是亲自上门拜访琉璃宗,一时间流言四起,周边宗门对琉璃宗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多的改变,再也没有丝毫觊觎之心,千宗更是把门下的一处小灵矿送给琉璃宗开采。
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更多人则是联想到被选中去缥缈坊的燕玉洁身上。
此时的燕壮志交代几句话给白启后,就动身出发赶往东海域了,虽然从鹿有为那里得知一切安好,他也已经着手安排人在琉璃宗了,但燕壮志还是放心不下,不过对鹿有为的安排还是很感激的,兄弟就是兄弟,没打招呼就都主动给安排上了。
站在巨船之上,燕壮志看着船下大地,渺小事物依稀看见,有些心旷神怡的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。
“走了。”燕壮志朝着慕容夜拱拱手,随后跳下了巨船。
白启弯腰躬送。
慕容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白启,这燕壮志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,什么时候身边收了这么一位修士,
她从气息上判断白启是虚行巅峰境无疑,很危险,那身上时不时散发出的血海戾气让她不寒而栗,这得是杀过多少人才凝练出来的戾气啊?
白启则是一脸腼腆的朝着慕容夜拱了拱手,“之后一路还要麻烦慕容道友了,白启在此谢过。”
慕容夜牵强的咧了一下嘴笑了笑,摆摆手表示没事,随后转身走掉了,她在白启身后看到了一团血影。
白启困惑的挠挠头,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客气嘛?怎么好像有些怕我?随后他又在原地比划了一下行礼动作,没问题啊,不都是这么比划的吗?
大荒东部的一处小村中,二蛋笑呵呵的和乡亲们打着招呼。
“二蛋,地里忙活完了就这么着急赶回去?”有邻里扯着嗓门喊道。
二蛋傻笑挠挠头,“大中午的,俺饿了,回去做饭吃。”
“哎吆,行啊二蛋,有了小媳妇就是勤快多了,这都会做饭了?”
众人随后哈哈大笑起来,二蛋羞的脸通红,屁颠颠的跑开了。
二蛋回到茅屋内看着木床上的女子,转身打了一木桶井水,随后回到茅屋倒上一碗来,小心翼翼的端着送到床上女子跟前。
地兔微微皱了眉头,但干裂的嘴唇还是忍不住探出身子大口大口的喝完碗里的井水,牵扯到伤口的她忍不住疼出了声。
二蛋赶紧扶着她躺下,“你这伤口在水里泡了好久,村里老人说了,再不用草药敷上就晚了。”
自从把这女子从河中捞出来后,女子连续发烧不断,二蛋上过一次药后,等女子醒来后说什么也不上药了,就这么干熬着。
地兔淡淡道:“我这是内伤,没个百八十天好不了的,除非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么久了二蛋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子开口说话,他满脸欣喜的问道:“除非什么?你说,我都尽力去做,是不是要吃肉喝汤补一补?等会我就把家里的老牛牵到城里卖了给你买个老母鸡回来熬汤。”
说完,二蛋就要起身朝外面走。
地兔出声叫住了他,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,柔声细语道:“你对我真好,是喜欢我?”
二蛋哪里遇到过这般架势,脸羞的通红,红到耳根了,但他还是呼出一口气,一脸认真的说道:“俺稀罕你,俺想娶你当媳妇,为了你俺什么都愿意去做。”
“心甘情愿?”地兔玩味的笑道。
二蛋拍拍胸脯直作响,“俺绝对的心甘情愿。”
地兔眼中凶光一闪,掏出怀中的邪魂香递给二蛋,“点上它,我现在就和你拜堂成亲,待会发生什么都别出声。”
二蛋摸了摸脑袋,怎么听上去怪怪的,但他还是喜滋滋的照做了,点上香后,一脸期待的看着地兔。
只见地兔从怀中掏出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道,鲜血随之缓缓流出来,吓得二蛋就要上前替她包扎。
“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,拜堂前双方滴血成亲,自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。”
地兔说完看向二蛋,伸出颤抖的手递上匕首,此时的她兴奋到了极点。
二蛋心疼的接过匕首,这般虚弱还要滴血,俺这辈子遇到你这样的女人值了,他嘿嘿一笑,“俺也划。”
等二蛋鲜血渗出来后,他眼前景象一变,身处一个黑暗血色之中,耳边则是想起地兔的声音,“放心,有我在,等会就好,等会就好。”
一声声回音在二蛋脑海中响起,他眼神有些恍惚,脑袋一阵昏沉,眼前一黑,二蛋的身体倒了下去,全身的精血已经缓缓流入地兔手腕中。
地兔极其享受的昂起头来,嘴里发出愉悦的声音。
瓷碗摔地的声响在门外响起,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小女孩,一脸惊恐的看着地兔,‘啊’的一声惊叫响彻小村。
一时间村里人都探出身子查看什么情况,有好事者已经闻声跑来,小女孩已经吓得跑出了很远,遇到村中大人哇哇大哭起来,指着不远处的茅屋,“二蛋哥死了,他屋里有女鬼。”
此言一出,不少村民抄起家伙颤巍巍的来到茅屋之内,呜呜喳喳的在外面叫唤半天也不见二蛋出来。
这下子村里人都害怕了,莫非真是水鬼不成,上岸杀人来了?
“里面是人是鬼赶紧出来,我们已经差人去城里报官了,待会就有人来抓你,识相的赶紧滚蛋。”
地兔舒展了一下身子,伤口好了不少,但还需要更多精血,她笑吟吟的走出屋外,“什么鬼不鬼的?我不是人能在太阳地下站着?”
有胆大之人用手中的木棍戳了一下地兔,想要抽回时被地兔一手抓住,“你这样礼貌吗?”地兔顺势把让一把拽了过来拉回茅屋内。
一声惊恐叫声传出就再也没了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