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美一时半会说不清楚,他也不想多说。
这种事情自己家里的人知道多了肯定不好,黎辉虽然现在放过他们,但如果自己说了这件事,那就不一定了。
不知道的人最安全。
更何况,黎辉现在一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王美的身体都是由白骨架子撑着的,他要做什么都在黎辉的掌控中。
这个时候黎辉是给了他一定的控制权,可如果他做出什么不利于黎辉的事情来。
王美相信,白骨架子一定会把他给杀了。
而且是最残忍的,他自己动手把自己给杀了!
“别问那么多,这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。”
“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,剩下的你不该问,不该管,今天做完就别营业了。”
“赶紧通知你妈他们。”
王美说完自顾自的站了起来,原本他的身体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,可现在白骨架子操纵着他的身体。
甚至他现在能活着也多亏了白骨架子。
此时白骨架子开始操纵他的身体,他明白到了他该死的时候了。
王美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,他当然不想死,可为了自己家人他不得不死。
况且,本来他的家人也该死的,而现在他的家人却因为他的死得到了妥善的安排。
白骨架子操纵着王美的身体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。
黑暗中,王美脸色凄然,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下场会如此的凄惨。
他已经退休了,原来那些勾当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,本来是儿孙满堂膝下承欢的逍遥日子。
现在却因为抓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江湖骗子,生命因此而即将终结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竟然是这样的下场。
真的到了要死的时候王美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想死,心中是多么的不甘。
家财万贯,又有保护伞,可偏偏就是惹了一个疯子。
一个驭鬼者!
王美听说过,驭鬼者都是疯子,他们的命本就不长久了,根本不在乎杀的是谁,会有什么后果。
有些更是以杀人为乐,来宣泄自己的情绪。
王美是这么想的,但其实黎辉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驭鬼者,相反黎辉一直以来对杀人这件事儿非常克制。
他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,冷漠无情的人。
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和恶鬼没什么区别。
只有真的惹到了他的人,黎辉才是斩草除根,不给自己留下后患。
王美也属于是往枪口上撞,自己倒霉。
月光下,王美的影子被拉长,他的手深深嵌入胸膛,指尖似乎触碰到了那颗狂跳的心脏,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。
他双眼圆睁,满是惊恐与绝望,嘴角溢出的唾沫混杂着血丝,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。痛苦的哀嚎从他的嘴巴里面发出,可周围人声鼎沸,根本没有人能听见他痛苦的嚎叫。
“啊!”
随着他的一声嘶吼,血淋淋的心脏被他亲手扯了出来。
瞬间被扯出来的心脏甚至还在跳动,王美看着自己的心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白骨架子从他的身体里面抽离出来,他瞬间瘫倒在地,手上的心脏朝着一旁滚落了出去。
与此同时,一名穿着休闲装,但一眼看去便不简单的男人走进了王美酒家。
他甚至无需多言,立即有人招呼,并且带他上了电梯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
季权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道:“怎么一股血腥味?”
负责带他上楼的仍旧是那个穿着华美旗袍的女子,她尴尬道:“最近后厨上了不少新品,都是生腌血肉之类的东西,所以有些血腥味道。”
季权也没多说什么,至于他信不信,华美旗袍女就不管了。
反正,只要把他送上去,这事儿就和她没关系了,上面的几个人她惹不起,季权她也惹不起。
别说她了,刚刚吩咐她这件事儿的就是王美,王美的惨状她是看的清清楚楚。
“您前面请,我还有事儿,待会换人招呼您。”
华美旗袍女找了个托词,赶紧按着电梯离开了,而季权在这里则闻到了更加浓重的血腥味。
就算是什么生吃,也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味道。
季权顿时警觉了起来,他缓慢地朝着包厢走去,观察了一下周围,明显能看见一些打扫整理的痕迹。
甚至,还有斑驳的血渍。
他站在门外,略微站了一会,随后仿佛下定了决心,这才推门而入。
入眼处没有他想象中的画面,虽然血腥味重了一点,但里面的情况还算良好。
“张小白!?”
包间里的两男一女,季权认识张小白,而另外二人他却是不知。
张小白是大成市负责人,而大成市也是他省里的一个城市,之前分管省内队长开会,他见过张小白。
对这个可爱童颜的女孩子颇有一些印象。
张小白见过季权,不过没想到他能记得自己。
但黎辉在这里,她当然是要向着黎辉的。
“季权,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,今天我们来就是要抓捕你的。”
张小白语气冰冷的看着季权。
季权向前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,然后站在原地疑惑道:“抓捕我?抓捕我什么?”
“就算是我有什么问题,好像也不该是你们管,你们不是只管灵异的事情么!?”
“就算你们管,那你张小白也没资格抓我吧!?”
季权对张小白的话不屑一顾,双眼转了一圈锁定在了黎辉的身上。
多年混迹官场的经验告诉他,似乎这个男人才是这三人中真正有话语权的那一位。
季权索性没有理会张小白反而看着黎辉道:“这位怎么称呼?不知道是做什么的。”
黎辉笑了一下,这季权竟然直接冲他来了。
果然能做到他这个位置的,没点眼力见肯定是不行的。
“我也是一名驭鬼者,无非是和张小白一样罢了。”
“这次,是因为有件事儿牵扯到了我朋友的家人,其实对你的事儿,我是没什么兴趣的。”
季权微微眯眼,然后道:“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为了哪个人,我们都是为国家办事儿,你说出来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