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队休息大厅。
紫玫见到不少人脸色苍白,心中起了几分疑惑。
难不成,她很吓人么?
“紫玫女士,您来这里,是商量王牌战队一事吧?”
许天命瞥了眼众人,调整好心态,上前恭敬询问。
“不错,许队长,你有什么提议吗?”紫玫瞧了眼站在后方,表情平静的方铭忧,脸色庄重。
许天命压下心中苦涩,言不由衷道:“紫玫女士,我们都听方铭忧的。”
他敢有什么提议,方铭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再加上那缕火焰,实在可怕。
他只能乖乖认输。
紫玫挑挑凤眉,扫了眼其余人,“各位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无人作声,只是目光都不由自主,偏向方铭忧的方向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众人的注视,方铭忧微笑上前,声音清澈,“紫玫女士,我跟他们都商量好了,他们都听我的。”
听到这话,不远处的焰菲翻了个白眼。
能不听你的吗?不是你认可的队友,可没好果子吃。
连许天命都认怂了,她们难道还能有什么不满?
“这样吗?”
紫玫微微点头,笑着又道:“既然这样,那王牌战队的队长,便是方队长。”
“嗯,队员的话…”目光扫过花海战队四女,紫玫嘴角微扬,“就由方队长安排吧。”
虽然她不知道,自家小家伙用了什么办法,令许天命都不得不听他的。
但谁管呢?
只要他开心便是。
…
随着王牌战队成员宣布的那一刻,一场轩然大波,开始在整个乐土蔓延开来。
花海市,第一中学。
讨论声阵阵,无比热烈。
“这方铭忧…变化太大了…不声不响,就成了王牌战队的队长。”
“那是关键吗?他的队员,根本没变呀!完全就是我们花海战队!”
“对面的红枫战队!阵容豪华!我觉得不妙呀!”
“你管他妙不妙?反正咱花海市算是出名了!就算输了,也值了!”
“我看网上都在骂,啧啧!我都不敢在网上吱声!”
“大不了就是一输嘛?反正咱们花海战队,走得够远了。”
听到这,沐星橙杏眼一睁,插话道:“谁输谁赢还不一定,不要太早下结论。”
闻言,刚才说话的男生,瞧着沐星橙,挑挑眉道:“班长,你别不信,对面的灿灿,既是三阶星纹师,又是四境星相师,还觉醒了异象。”
“我理解班长的想法,但事实摆在眼前,在顶尖实力一致的情况下,五个四境,咱们花海战队,拿什么来挡?”
“那就看着瞧!”沐星橙放下话,便撤出话题。
…
酒店包厢里,是阳至尊和鹿苒三人。
“这小子,怎么说他呢?”阳至尊皱着眉。
选择不抛弃旧队友,这做法看似不错,但属于不智。
这可是关乎乐土未来的一场战队赛,怎可如此儿戏?
“这次…他确实意气用事了。”音紫从埋头干饭这件事中停下,抬头插话道。
红枫的那个灿灿,很可能来自古凤之邦,她身上的伴生火焰,是星相火榜排名第二的圣炎。
异象的话,如果她没猜错,定是凤凰涅盘,凡处在这个异象中,便会被圣炎包围,承受圣炎带来的涅盘之痛。
而且,身处这个异象中,灿灿几乎等同不死,伤势、星力恢复极快,毕竟,异象是领域的雏形。
“岂止是意气用事!”阳至尊见她搭话,忙开始贬低,“比起我老大,就差远了,一点也不不稳重。”
音紫瞥了他一眼,不再说话,继续低头干饭。
…
看到紫玫集团王牌战队已定,蓝胤盯着画面中的方铭忧,眼神略微有几分诧异。
“哥哥,你说他会不会赢呀?”
蓝乐忽然出声询问。
“这小子,越来越狂了,就没一个人劝他的吗?紫玫女士不是他监护人吗?怎么能让他这样乱来呢?”洛芬在一旁,担忧出声,语气里有几分不满。
这种不满,就像一名医生,见到病人对自己生命不负责的那种态度。
“不知道。”
蓝胤微微摇头,客观分析。
“如果他的依仗,只是星相异象的话,必输无疑。”
“红枫的灿灿,可能星相异象弱于他的,但境界比他高,两人的实力,旗鼓相当。”
“这样一来,队友便成了关键。”
“只是…”
蓝乐听得认真,忙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蓝胤低眼看着自己妹妹,挤出一丝笑。
“只是,他的第四条星纹,是特殊星纹——星炎。”
“我无法判断,他星炎的威力,会有多强。”
…
红枫大厦,办公室内。
看着紫玫集团公布的战队人选,红枫嘴角是压制不住的笑意。
“愚蠢的紫玫,这就是你交出的答案吗?”
“一个废品,带着一支垃圾战队,来决定乐土的未来。”
红枫缓缓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俯视着整个都市,语气不屑。
“亏我还将你视为对手,现在看来,你只不过是一个活在梦中的,可怜人罢了。”
“我甚至连棋子都不要动用,便可掌控整个乐土之都!”
…
“方铭忧,你这小子,又在搞什么?这种事是能儿戏的吗?”
纹求富揉着头发,望着画面中的战队,咬牙切齿。
如果紫玫集团输了,那他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?
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他,以那个红枫的性子,淡忘他是最好的结果。
搞不好,他得消失在这个世界。
“愚蠢呀!你这么做!我怎么办?啊?”
怒视着画面中的少年,纹求富感觉天都塌下来了。
这么多年了,他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,可结果呢?
到头来,给予他希望的人,反倒又给了他绝望!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?如果红枫掌控乐土之都!以他的性子!谁还能逃得出这座吞噬人自由的不夜城!”
“为什么呀!”
纹求富猛地跪在地上,抓着头发,崩溃大哭。
面容早已枯槁的他,这一刻,身上弥漫着一股垂垂老矣的暮年之气。
他哭得像一个孩子,十分的无助,但记忆中的人影,仿佛出现了他眼前。
他伸手去抓,却抓了个空。
沉闷的房间里,只有他无意识的低喃声。
“欣儿…我是个废物…”
“一无是处的废物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