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0章 那个神秘的男人
作者:拟爱神木   浮动地狱最新章节     
    无论夜里多么辗转难眠,壮志未酬的太阳,依旧会暖洋洋地爬上山坡。

    几天前,送走了何落姿,什么交待也没给她,希望她能说服慕容风澈不要一意孤行。

    清静了几天,人精神像新叶一样饱满,那件事已拖延半载多,不能再拖延下去了,于是乎箫飒叫上司徒向箫府进发。

    府上没接到手下密信的箫慕急得团团转,在见到箫飒乖乖听话回来时性情大变,以为箫飒的主动来访已经是他随便玩弄于鼓掌中的人,也不去想那群窝囊废死哪去了。

    头段时间,箫慕都因为箫飒而忘记司徒的存在,回过神来便嫌弃地说了一句你也来了,陆续说了几句阳奉阴违的客套话。

    他不太欢迎司徒大家都看得出,因司徒的到来他的戒备心加重,不是大方面针对司徒,疑心重的他连箫飒的来由也猜忌起来。

    箫飒说司徒是陪他上来玩的。

    两人吃了个什么接风洗尘宴,就回到了自己房间,现在讨论无非给双方的嫌疑添油加醋,隔墙有耳不说为妙,上次离开箫府前他们秘密商讨过几套方案,就按原计划进行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喜字撕完了,一切红色的元素都永绝后患,从来没感到房间如此宽敞,箫飒躺在床上再也闻不到奶香味,望着天花板熟睡,说再也不要伤害谁。

    几声狗吠吵醒了箫飒,真是困了,中午一觉睡到暗夜,他推开门跟溜出来的司徒碰面,司徒看他精神不振的问没事吧,箫飒说没事,睡醒了就不困。

    天上几朵淡淡的乌云,即使在深邃的夜空也能分辨出,像一幅水墨画,磨出大灾难来临的线条,箫飒心里涌起一股悲凉的感觉一直凉到足底,穿破鞋垫,冻得地面凉丝丝的。

    两人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前终年挂有两盏冥魔灯的楼下。一般用阵法封锁的房间门前都挂有几盏冥魔灯,这不仅可以起到阻扰的作用,还可以增强奇门的稳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司徒说,要想进入,得先破了这两盏灯,否则它们会从中阻扰。

    箫飒动用偷学来的许多小招数依然无非击灭这几盏灯笼,然后又发动他自习悟到的几点中等招术,冥魔灯一样好好的,江郎才尽时他竟举起手去取。

    让司徒口呆的是他真把灯笼取了下来,扔到地上踩啊踩,他出言制止,“箫飒能不能正经点,取下来没用也踏不破的,时间不多,你快点把它们挂回去,由我来试试。”

    箫飒尴尬地送回一双白灯笼。只见司徒抽捡一般从身后抽出尚方宝剑,然后蜷住三只手指、食指中指并拢伸直侠客摸剑一般摸了一把尚方宝剑,灌注全身气流到鸡毛掸子上,竭力往头顶上的两只白灯笼挥气风。

    没掌握好气风的卦向,司徒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,箫飒是小巫见大巫膜拜膜拜,不见得他不比自己搞笑。

    司徒赶鸡赶鸭般说他去去去滚一边两块去,每次的失败他都能从中汲取错误的经验,为了最后一次的惊艳。

    他不是正对灯笼,右手握鸡毛掸子所以灯笼在右手边,方便出手。司徒闭上眼睛,头慢悠悠右移,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忽然开了条晶亮的缝。

    右手顺带鸡毛掸子上空横着一扫,没有任何风吹草动,灯笼甚至没晃一下,里边的火焰却确确实实灭了。

    他手动鸡毛掸子像收剑一般转了几个圈,快速放回后背特制的皮带中,他转过身傲然地向箫飒抛了几眼。

    了不起啊,眼睛都牛到抽筋了。箫飒自愧不如。那阵看不见的但又涉及到触感的奇风,不破坏冥磨灯的完整掐灭灯,让灯笼丢掉了功能。

    “气风吗?你哪里偷师学艺来的?”箫飒问好为人师的司徒,“我是天才,无师自通。好了,好了,不开玩笑,先破门吧!“破原解译”玄洞门章节,以你的天资,应该学会了吧!”

    “用普通的门尝试过,大抵成功,但是从来没试过真的,要不,你先来?”大敌当前,箫飒表现出难得的激动与紧张。

    “那好,你一个那么好抢风头的人能说出这种话,证明你是真的退缩。”走上几级小楼梯,司徒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他有附属品,所以常常喜欢借助鸡毛掸子增加招术的观赏性和耐力。踢开木门,司徒将破除玄洞力的造诣输送到鸡毛掸子上,用鸡毛掸子从上至下扫除封锁。

    天空传来轰隆隆的雷声,像群人奔跑。

    还没确定门有没有开启,箫慕率领一队人马赶到,司徒和箫飒齐回头凝望,老奸巨猾的他原来一直监视两人。

    “黄鼠狼给鸡拜年,两位好小子,就等着你们呢!”箫慕身后有百来人,是训练有素的私家兵,背着阎罗王偷偷训练的。

    箫府内外都安排了几队人马,两人能跑开的胜率寥寥无几,不过他们已经不打算前功尽弃,尽可能把握打输箫慕的微茫概率。

    司徒出掌击打鸡毛掸子扫过的门,还是死的,这表明他开不了这道门,他将希望寄托在箫飒身上,“箫飒,你来开门,我先对付他拖延时间。”

    百来人或空手或带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武器冲向司徒,不枉费曾经的血汗与刻苦,对付起这群小喽啰不很艰难,箫慕旁若无人地负手而立,等到该他出手他再出手。

    箫飒忙得大汗淋漓,他悟习的破门方法和司徒大有区别。司徒练习的是大分支,只要将门损毁所有人都能进去。他的比较独立个人,修炼起来也比较的容易,不损坏门,自己能进去但不保证外者能进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欲速则不达、心急吃不了豆腐,箫飒临深履薄、屡次三番失败。可是最后关头的人往往能越挫越勇,他调整呼吸,暗自己这就和穿过千道门一样简单。

    努力了这么久,功夫不负有心人,箫飒成功将自己的肉身送入殿堂。司徒的嘴角骄傲地上扬,这小子没让他失望。

    箫慕的表情生动地演示,他是如何从无动于衷到不敢置信箫飒能进玄洞门的惊讶,因为他以为以箫飒当今的本领即使在几天内突飞猛进,也不可能练就如此高超的技术,他一直在一旁认真旁观。箫飒超乎想象,他坐不住,在神魂归体后尾随箫飒进去。

    箫飒进了门立刻左拐弯直奔被拴在柱子上、脸上爬满了水蛭、胡子盖住了五官的男人,他还有生命体征,只是很微弱了。

    这些水蛭不是普通的水蛭,不单单吸血还能吸食人体的精气、元气、真气、岚气,并逐步耗空人体的蛋白质肌肉和营养物微量元素,人送外号附生蛭。

    附生蛭是最不常见的一种水蛭,常被贵人们用来惩罚犯过大嘴铸成大错的下人或罪犯,不让他们解脱,要让他们在抽筋拔骨的痛苦中渐渐消亡。

    以脏乱头发和褴褛的衣服判断,他待在这的时间至少有五年,普通人连一天都承受不住的痛苦他居然扛了五年多,难以想象现今他的精神积劳成疾崩溃到了什么边缘。

    箫飒不清楚此人与箫慕有什么不共戴天血海深仇,但了解他的实力,若不是能自我修复受损的部位和加速自身造血供应养分,若不是能忍饥挨饿不吃不喝几年,若不是有小不忍则乱大谋顽强的意志力和超越凡人的修为,他已经死了不下五百回,解救他请求他帮助铲除箫慕就是拯救自己。

    左顾右盼,没了司徒这个军师该怎么办?箫飒左手摸着耳朵,右手去扒拉他脸上的附生蛭,咬住牙齿用很大力开拔也拔不动。

    水蛭的吸血口粘连住消沉男人千疮百孔的面颊,血液哗啦啦地流,他的痛堪比刮骨,整个人五年以来初开喉咙公鸭嗓低沉地大叫着清醒过来,用浑浊但锃亮的目光审视毒害他心灵的箫飒。

    没拔开一条水蛭的箫飒退避三舍,那条水蛭像软乎乎的弹簧弹回他的脸,箫飒笑得不知所以,招招手说他没有恶意。

    古怪的男人不动声色,垂下头继续他一贯的埋首姿势,他脖子好像不会酸的。

    “长胡子,我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?”他动了一下脑袋,欲言又止。“

    我救你出去,你帮我对抗箫慕好不好,我懒得当他儿子,不用杀死他,给他点小小的惩罚放我自由就好。”箫飒单方面商榷。

    男人听到箫飒说他是箫慕的儿子后气不打一处来,嫉恶如仇,就要挣脱玄铁铁链攻击箫飒。

    眼前是一头来历不明的疯牛,箫飒可不想把生命押在他身上,意识到自己有说错话,马上改口,“长胡子,你不要误会,我是他半道抢劫的儿子,我结拜的箫大哥箫昊才是他亲生儿子,还有妹妹箫不安是他女儿。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天生孤儿,被他要挟做他继子,幸会幸会,我叫箫飒。”因为长胡子外表看上去憨憨的,所以他叫他长胡子。

    箫飒、箫昊、箫不安三个人的名字他都一点耳熟,长胡子的躁动平复,喉咙舒张发出滚珠般粗犷的吼叫,眼泪、鼻涕和口水掺杂着黏在呼吸上,像拔丝的糖水。

    “我做错什么了,你就有那么恨我。”靠在一张柱子背面双手抱胸的箫慕转过身,冷冷地打视箫飒和长胡子,打断箫飒。“放心,有我在,你救不出他的。”

    总是神出鬼没的箫慕曾无数次吓倒箫飒,但这一次箫飒内心拥有无比坚定的信念,处变不惊,对箫慕突然蹦出来的话只是短短的冷笑。

    残兵败将,司徒转身正要放回鸡毛掸子想办法进去帮箫飒的时候,身后的空中一个黑影落地,并在落地前给了他背部一招。

    受这狠毒的一招,司徒往前趴去,感到脊骨断裂般的痛,下半身顿时丢失了知觉,双腿像折断的树干重重地上发出嘹亮的膝盖骨粉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各种无以言表的突发状况致使司徒连回头望后边的勇气都没了,那恨自己不够专心的泪、那恨身后阴险之人的泪、那气身后之人下手太狠的泪融为纯洁的泪水绕着眼眶奔跑,不停出界。

    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,一眼能看出她是谁的司徒痛不欲生,司徒低垂的火烈眸子仿佛要烧着她的鞋子,那是一个女人,那个女人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,那个女人名叫箫不安,他的眼珠几乎要吃惊地弹出来。

    这么说来,她既不是帮阎罗王也不是帮页弼,是帮亲生父亲箫慕的吗?也对,哪有女儿不帮亲生父亲的。

    司徒倒在地上,脸贴着地板,目光呆滞地望着左方。

    箫不安走到玄洞门前,几乎不费吹灰之力,一掌破了几道门,加入几方拉锯战,让局势的走向更加扑朔迷离。

    三个人看到不安一个女子闯入时都不知道她是为谁而来。从看到她破门到气场的脱颖,箫飒肯定她不打算继续伪藏真实身份,所目无表情地看她走到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不安还以为箫飒不懂她葫芦里卖的药,哥哥哥叫的亲切,箫飒怒气冲冲地说你别恶心我了。

    改变和气的笑容,箫不安狞笑道:“哦,我的好哥哥原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不简单了,真可惜第一年的向阳没迷晕你,真可惜眼看第二年的向阳长势不错,我好暗地里放了些催长 素,夏天就要盛开,却被何落姿那个疯丫头破坏。”